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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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這項低溫技術確實具有極大的科學及醫藥潛能！”盧修斯·福克斯震驚地從電腦上擡起頭，看向微笑著站在他面前戴著眼鏡的男人和斐莉達，“弗裏斯先生，我保證你將憑借這項專利獲得源源不斷的……”
“我不打算向韋恩集團出售專利。”維克多打斷了盧修斯的話。
看到盧修斯的表情，他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某種歧義，立馬補充道：“呃，我是說……我根本不打算去申請專利。我想公布這項技術，讓它成為公開資源。”
他說得有些猶豫，眼鏡後的目光小心地觀察著盧修斯的臉色。公開一項突破性的低溫學技術意味著，一大部分本可以被韋恩集團壟斷的財富將會被拱手讓人。盡管有斐莉達這個大股東撐腰，維克多仍然對盧修斯的意見持悲觀態度。
盧修斯從辦公桌後面霍然站起，表情充滿了震驚。維克多心想果然，這位韋恩集團新任CEO正是需要業績的時候，怎麽可能放任他把一棵搖錢樹交出去……
“……你真是節操高尚，維克多！”盧修斯大步繞了出來，緊緊地抓住了維克多的雙手，連稱呼都親切了不少，“公開此項技術能讓世界各地獲得以前需要動力制冷的疫苗和藥物……我們將會幫助無數人！你的聰明才智將會改變世界！”
維克多微微張開了嘴。他倒是沒想到看起來如此符合邪惡資本財閥形象的韋恩集團行事風格還真的主打一個真善美，立刻反握住盧修斯的手，深沈地回答：“不，要謝就謝莫紮特小姐吧，如果不是她，我不會下定這個決心。”
如果不是那種只是讓他做了個夢就讓諾拉病情暫時穩定下來的神奇力量……他真的很難想象自己會為了保住她的生命而做出什麽事來。
盧修斯立刻轉向一直微笑的斐莉達，再次發動握手大法：“莫紮特小姐！您真是太有識人之明了！有您加入韋恩集團是我們的榮幸，哥譚將會因您更美好！”
他感慨地握著斐莉達的手搖了又搖，完全看不出上次主持股東會時那副不想和鬥爭沾邊的樣子。
“雖然這項技術將被徹底公開，但光是將它用在韋恩相關的醫藥領域，就能給哥譚創造數以千計的工作崗位。”盧修斯收回手，眼睛依舊灼灼明亮，欣慰地看著維克多和斐莉達，“更不必說維克多的學識可以被用在能源研究、航空航天、超導電子學技術上。你們的決定真的造福了無數人，我為哥譚人民感謝你們。”
在維克多表示自己要將技術公開的時候，斐莉達面板上的成就和任務頓時層層疊疊地刷新了不少。她一邊聽著盧修斯·福克斯的真情流露，一邊一口氣領完了所有獎勵，有種游戲玩家般的滿足感。
就連面板頂端那個仿佛萬年不動的進度條都悄然向前滑動了一點點：
【終極目標：拯救一座註定腐朽的城市】
【當前進度：2%】
哥譚不是不能被改變的，斐莉達的微笑也隨著這個認知而變得真實了起來。她目送盧修斯將維克多送出辦公室外，再次回頭來對她感慨她在哥譚大學“偶遇”的這個人才對韋恩集團來說有多寶貴。
“說到這個，莫紮特小姐，我能叫你斐莉達嗎？”盧修斯有些擔憂地看著斐莉達的臉，“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聽說你現在不但要兼顧斯塔克工業和韋恩集團的工作，還要在哥譚大學醫學院研究所裏做研究，這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實際上，除了這些以外，斐莉達還得關註企鵝人的吞並哥譚黒幚事業，跟蝙蝠俠玩游擊戰術，花時間聽貓女打探的各種情報，給原生先知瓦西爾找吃的，抽空教科波特說鳥語，有時候還得在貓女不在的時候給小姑娘荷莉的成績單簽字。她就連睡覺都有一大半的時間用在入夢漫宿以增強自身的活動裏，屬於是真正實現了007工作制，在勤奮刻苦一項上擊敗了哥譚99%的組織頭目。
斐莉達朝他彎了彎眼睛：“沒事的，盧修斯，我的工作都很有意義……我只是昨晚沒睡好。”
這話不假，她真的沒睡好。為了防止小醜用他那些神奇的花招從櫥櫃裏逃脫，再趁她不註意殺光她的純真下屬們，斐莉達昨晚在他面前傾情演出了一場“哈哈，我比你還要瘋”的本色表演，在確實把小醜嚇得不敢胡作非為的同時，也讓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無盡的重生在最開始可能是一種體驗多種人生的祝福，但後來就變成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詛咒。那是比傳說中的永生更絕望的境遇：整個世界的時間一次次倒帶，她的心卻不會重啟。
沒有人會記得與她共同度過的寶貴記憶，無論是友情、親情、痛苦、仇恨還是愛，都會在她的死亡後徹底消失，留不下任何痕跡。
在這樣無盡的孤獨之中，斐莉達的精神狀態逐漸滑落，逐漸歇斯底裏，放浪形骸。終於，在某次一如既往地重生之後，她瘋了。她在黑暗中拿起一把沾滿鮮血的小刀，低低地笑了起來。
既然一切總會重來……那無論她做了什麽事，都沒關系吧？
斐莉達皺起了眉，主動中斷了回憶。那些記憶就像充滿劃痕的錄影帶，被她壓在最深沈的黑暗之中——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試圖勸她發瘋的小醜，她絕不會主動把那份深埋的瘋狂挖掘出來，將它展示在日光下給別人看。
還好，只是一晚上噩夢的代價就嚇到了小醜，希望他能待得更加老實一些，別總想著在哥譚搞個大新聞了。跟一個經歷過999次死亡的人聊瘋狂，只能說是剛誕生的小醜生來不幸，出現在了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地點……
她婉拒了盧修斯出借休息室讓她休息一會兒的建議，轉道去了哥譚警局。
——昨晚蝙蝠俠夜襲市長官邸顯然引起了軒然大波，“賽琳娜”作為少有的幾個參加了晚宴且還願意配合警察問話的達官顯貴之一，在問詢結束之後向斐莉達轉達了戈登想約她見一面的意願。
考慮到昨晚晚宴上那個吉爾局長發表的高論，斐莉達欣然前往哥譚警局，暗自計劃著，要把警察局長換一個下來。
當斐莉達來到哥譚警局門口時，正好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背影，把大門堵得結結實實。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看到那人是她剛來哥譚時給她刷新了一下世界觀的弗拉斯警探，正背對她站在門口，拳頭緊攥，似乎強忍著不往他對面的人臉上揮一拳。
她收回目光，對偷聽蛀蟲警探和他仇敵的對話毫無興趣。但在試圖繞過弗拉斯警探進入警局的時候，被大塊頭擋住的人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順著風飄進了斐莉達的耳朵裏：
“……檢察官有權對地方警察的濫權行為進行調查、起訴和監督。”那磁性的聲音邏輯清晰、溫和有禮地說，“如果你沒有實施過濫權行為，我自然無法威脅到你的地位，弗拉斯。現在請你讓開。”
聽這樣的聲音說話簡直是一種享受。斐莉達朝聲音的來源投去一眼，只看到一頭梳理整齊的濃密棕發，和半邊穿著西裝的肩膀。
弗拉斯察覺到身後來人，只得重重地對著身前冷哼一聲，不情不願地讓開了警局大門。在那個人和斐莉達一前一後進入警局之後，還在他們背後啐了一口。
斐莉達和身邊的人同時輕輕“嘖”了一聲。他們不著痕跡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各自禮貌地移開目光。
“——別找借口！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內抓不到蝙蝠俠的話，你就帶著你手下的人滾蛋，戈登！”一扇辦公室門裏傳來咆哮。
隨著門被砸在門框上的巨響，詹姆斯·戈登擦著他的眼鏡，垂頭喪氣地從門裏走了出來，嘴裏說著：“是，局長……”
他嘆了口氣，重新戴上眼鏡，擡起頭看向警局門口的方向，眼前一亮。戈登快步走了過來，張開了手臂：“哈維！”
“吉姆！”斐莉達身邊和她一起進門的棕發男人迎了上去，笑著和戈登擁抱了一下。戈登推推眼鏡，扭過頭，又對著斐莉達露出一個笑容：“斐莉達！你來得真巧，正好哈維也來了……去我辦公室吧，我正想介紹你們認識。”
“工作不太順利哈？”他們朝戈登的辦公室走去，哈維輕輕撞了一下戈登的肩膀，朝剛剛那扇門挑了挑眉，“看來吉爾局長終於對蝙蝠俠燃起了鬥志。”
“我不想說上司壞話。”戈登板著臉，假裝嚴肅地說。他扭頭看看正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的斐莉達，立馬給警局的形象找補道：“呃，我們實際上一直在追查蝙蝠俠……哈維喜歡開玩笑，斐莉達。”
不用找補，她昨晚聽到吉爾局長本人的話了。
斐莉達這才將目光投向剛剛那個和弗拉斯警探嗆聲的男人。他出人意料的年輕，面龐線條利落，眼神深邃，五官無可挑剔的俊美。最重要的是，他渾身充滿一種讓人感到親和的氣質：倘若布魯斯·韋恩讓人想起哥譚深沈的夜晚，眼前這個人就像太陽。
察覺到她的註視，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朝斐莉達伸出一只手：“哈維·丹特，助理檢察官。”
斐莉達註視著他，也露出微笑，握住了他的手：“斐莉達·莫紮特。”
戈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抓了抓頭發。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兩個好像都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們之前認識？
“我一直想認識你，‘檢察院裏的阿波羅’。”斐莉達看著哈維的眼睛，柔聲說。
“我也對你很好奇……莫紮特小姐。”哈維微微一楞，嘴角上揚，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戈登清了清嗓子，以此暗示他還在場。
斐莉達和哈維很給面子地坐了下來，戈登滿意地轉過身，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他回過頭，發現那兩個人的座位不知怎麽的就挨到了一起，還當著他的面開始低聲私語，交換起了聯系方式。
還在想著怎麽給他們做介紹的戈登：“？”
咯噔：不是，我怎麽感覺好像錯過了什麽步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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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打算向韋恩集團出售專利。”維克多打斷了盧修斯的話。
看到盧修斯的表情，他意識到自己的話有某種歧義，立馬補充道：“呃，我是說……我根本不打算去申請專利。我想公布這項技術，讓它成為公開資源。”
他說得有些猶豫，眼鏡後的目光小心地觀察著盧修斯的臉色。公開一項突破性的低溫學技術意味著，一大部分本可以被韋恩集團壟斷的財富將會被拱手讓人。盡管有斐莉達這個大股東撐腰，維克多仍然對盧修斯的意見持悲觀態度。
盧修斯從辦公桌後面霍然站起，表情充滿了震驚。維克多心想果然，這位韋恩集團新任CEO正是需要業績的時候，怎麽可能放任他把一棵搖錢樹交出去……
“……你真是節操高尚，維克多！”盧修斯大步繞了出來，緊緊地抓住了維克多的雙手，連稱呼都親切了不少，“公開此項技術能讓世界各地獲得以前需要動力制冷的疫苗和藥物……我們將會幫助無數人！你的聰明才智將會改變世界！”
維克多微微張開了嘴。他倒是沒想到看起來如此符合邪惡資本財閥形象的韋恩集團行事風格還真的主打一個真善美，立刻反握住盧修斯的手，深沈地回答：“不，要謝就謝莫紮特小姐吧，如果不是她，我不會下定這個決心。”
如果不是那種只是讓他做了個夢就讓諾拉病情暫時穩定下來的神奇力量……他真的很難想象自己會為了保住她的生命而做出什麽事來。
盧修斯立刻轉向一直微笑的斐莉達，再次發動握手大法：“莫紮特小姐！您真是太有識人之明了！有您加入韋恩集團是我們的榮幸，哥譚將會因您更美好！”
他感慨地握著斐莉達的手搖了又搖，完全看不出上次主持股東會時那副不想和鬥爭沾邊的樣子。
“雖然這項技術將被徹底公開，但光是將它用在韋恩相關的醫藥領域，就能給哥譚創造數以千計的工作崗位。”盧修斯收回手，眼睛依舊灼灼明亮，欣慰地看著維克多和斐莉達，“更不必說維克多的學識可以被用在能源研究、航空航天、超導電子學技術上。你們的決定真的造福了無數人，我為哥譚人民感謝你們。”
在維克多表示自己要將技術公開的時候，斐莉達面板上的成就和任務頓時層層疊疊地刷新了不少。她一邊聽著盧修斯·福克斯的真情流露，一邊一口氣領完了所有獎勵，有種游戲玩家般的滿足感。
就連面板頂端那個仿佛萬年不動的進度條都悄然向前滑動了一點點：
【終極目標：拯救一座註定腐朽的城市】
【當前進度：2%】
哥譚不是不能被改變的，斐莉達的微笑也隨著這個認知而變得真實了起來。她目送盧修斯將維克多送出辦公室外，再次回頭來對她感慨她在哥譚大學“偶遇”的這個人才對韋恩集團來說有多寶貴。
“說到這個，莫紮特小姐，我能叫你斐莉達嗎？”盧修斯有些擔憂地看著斐莉達的臉，“你的臉色看起來不太好，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我聽說你現在不但要兼顧斯塔克工業和韋恩集團的工作，還要在哥譚大學醫學院研究所裏做研究，這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實際上，除了這些以外，斐莉達還得關註企鵝人的吞並哥譚黒幚事業，跟蝙蝠俠玩游擊戰術，花時間聽貓女打探的各種情報，給原生先知瓦西爾找吃的，抽空教科波特說鳥語，有時候還得在貓女不在的時候給小姑娘荷莉的成績單簽字。她就連睡覺都有一大半的時間用在入夢漫宿以增強自身的活動裏，屬於是真正實現了007工作制，在勤奮刻苦一項上擊敗了哥譚99%的組織頭目。
斐莉達朝他彎了彎眼睛：“沒事的，盧修斯，我的工作都很有意義……我只是昨晚沒睡好。”
這話不假，她真的沒睡好。為了防止小醜用他那些神奇的花招從櫥櫃裏逃脫，再趁她不註意殺光她的純真下屬們，斐莉達昨晚在他面前傾情演出了一場“哈哈，我比你還要瘋”的本色表演，在確實把小醜嚇得不敢胡作非為的同時，也讓她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無盡的重生在最開始可能是一種體驗多種人生的祝福，但後來就變成了世界上最恐怖的詛咒。那是比傳說中的永生更絕望的境遇：整個世界的時間一次次倒帶，她的心卻不會重啟。
沒有人會記得與她共同度過的寶貴記憶，無論是友情、親情、痛苦、仇恨還是愛，都會在她的死亡後徹底消失，留不下任何痕跡。
在這樣無盡的孤獨之中，斐莉達的精神狀態逐漸滑落，逐漸歇斯底裏，放浪形骸。終於，在某次一如既往地重生之後，她瘋了。她在黑暗中拿起一把沾滿鮮血的小刀，低低地笑了起來。
既然一切總會重來……那無論她做了什麽事，都沒關系吧？
斐莉達皺起了眉，主動中斷了回憶。那些記憶就像充滿劃痕的錄影帶，被她壓在最深沈的黑暗之中——如果不是因為遇到了試圖勸她發瘋的小醜，她絕不會主動把那份深埋的瘋狂挖掘出來，將它展示在日光下給別人看。
還好，只是一晚上噩夢的代價就嚇到了小醜，希望他能待得更加老實一些，別總想著在哥譚搞個大新聞了。跟一個經歷過999次死亡的人聊瘋狂，只能說是剛誕生的小醜生來不幸，出現在了錯誤的時間和錯誤的地點……
她婉拒了盧修斯出借休息室讓她休息一會兒的建議，轉道去了哥譚警局。
——昨晚蝙蝠俠夜襲市長官邸顯然引起了軒然大波，“賽琳娜”作為少有的幾個參加了晚宴且還願意配合警察問話的達官顯貴之一，在問詢結束之後向斐莉達轉達了戈登想約她見一面的意願。
考慮到昨晚晚宴上那個吉爾局長發表的高論，斐莉達欣然前往哥譚警局，暗自計劃著，要把警察局長換一個下來。
當斐莉達來到哥譚警局門口時，正好看到一個有點眼熟的背影，把大門堵得結結實實。
她仔細打量了一下，看到那人是她剛來哥譚時給她刷新了一下世界觀的弗拉斯警探，正背對她站在門口，拳頭緊攥，似乎強忍著不往他對面的人臉上揮一拳。
她收回目光，對偷聽蛀蟲警探和他仇敵的對話毫無興趣。但在試圖繞過弗拉斯警探進入警局的時候，被大塊頭擋住的人那富有磁性的嗓音順著風飄進了斐莉達的耳朵裏：
“……檢察官有權對地方警察的濫權行為進行調查、起訴和監督。”那磁性的聲音邏輯清晰、溫和有禮地說，“如果你沒有實施過濫權行為，我自然無法威脅到你的地位，弗拉斯。現在請你讓開。”
聽這樣的聲音說話簡直是一種享受。斐莉達朝聲音的來源投去一眼，只看到一頭梳理整齊的濃密棕發，和半邊穿著西裝的肩膀。
弗拉斯察覺到身後來人，只得重重地對著身前冷哼一聲，不情不願地讓開了警局大門。在那個人和斐莉達一前一後進入警局之後，還在他們背後啐了一口。
斐莉達和身邊的人同時輕輕“嘖”了一聲。他們不著痕跡地看了對方一眼，又各自禮貌地移開目光。
“——別找借口！給你一個月，一個月內抓不到蝙蝠俠的話，你就帶著你手下的人滾蛋，戈登！”一扇辦公室門裏傳來咆哮。
隨著門被砸在門框上的巨響，詹姆斯·戈登擦著他的眼鏡，垂頭喪氣地從門裏走了出來，嘴裏說著：“是，局長……”
他嘆了口氣，重新戴上眼鏡，擡起頭看向警局門口的方向，眼前一亮。戈登快步走了過來，張開了手臂：“哈維！”
“吉姆！”斐莉達身邊和她一起進門的棕發男人迎了上去，笑著和戈登擁抱了一下。戈登推推眼鏡，扭過頭，又對著斐莉達露出一個笑容：“斐莉達！你來得真巧，正好哈維也來了……去我辦公室吧，我正想介紹你們認識。”
“工作不太順利哈？”他們朝戈登的辦公室走去，哈維輕輕撞了一下戈登的肩膀，朝剛剛那扇門挑了挑眉，“看來吉爾局長終於對蝙蝠俠燃起了鬥志。”
“我不想說上司壞話。”戈登板著臉，假裝嚴肅地說。他扭頭看看正睜大眼睛好奇地看著他們的斐莉達，立馬給警局的形象找補道：“呃，我們實際上一直在追查蝙蝠俠……哈維喜歡開玩笑，斐莉達。”
不用找補，她昨晚聽到吉爾局長本人的話了。
斐莉達這才將目光投向剛剛那個和弗拉斯警探嗆聲的男人。他出人意料的年輕，面龐線條利落，眼神深邃，五官無可挑剔的俊美。最重要的是，他渾身充滿一種讓人感到親和的氣質：倘若布魯斯·韋恩讓人想起哥譚深沈的夜晚，眼前這個人就像太陽。
察覺到她的註視，他露出一個溫和的微笑，朝斐莉達伸出一只手：“哈維·丹特，助理檢察官。”
斐莉達註視著他，也露出微笑，握住了他的手：“斐莉達·莫紮特。”
戈登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抓了抓頭發。不知道為什麽，他們兩個好像都知道對方的名字……他們之前認識？
“我一直想認識你，‘檢察院裏的阿波羅’。”斐莉達看著哈維的眼睛，柔聲說。
“我也對你很好奇……莫紮特小姐。”哈維微微一楞，嘴角上揚，一本正經地回答道。
戈登清了清嗓子，以此暗示他還在場。
斐莉達和哈維很給面子地坐了下來，戈登滿意地轉過身，關上辦公室的門。然後他回過頭，發現那兩個人的座位不知怎麽的就挨到了一起，還當著他的面開始低聲私語，交換起了聯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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